5.4 尖刀和野战游戏
从小的时候开始,我就对拆东西很感兴趣。
幼儿园时期开始,就随意的把精密的扳手工具从父母的仓库里拿出来,分解了许多东西。电视机啦,收音机啦,音响啦。机械类的东西,全部都拆过。摩托车,汽车,也从部件开始一一分解,直至全部拆分。从中探究里面到底是何种构造。
分解后,再一次组装起来。如果确定能够继续正常运作的话,就会很开心。
顺利的话,这样的拆分和组装会进行N次。在重复作业中,下次试试把这个部件那掉吧。试着把某个部件拿掉,拿掉之后机器还能运作的话,是否就表明这个部件是多余的呢?这样的尝试是我的最爱。
拆分失败过的就是游戏机。一台游戏机拆坏了,于是买了第二台。接着又被拆坏了,就再买了第三台。啊~~,已有2台的 残骸摆在面前了,还是搞不明白,所以继续把第三台也给拆了,拆分了3台机器之后,发现它们分别为初号机,中期生产机,后期生产机,内在结构存在着差异。 “啊啊~~,所以这里才会反应迟钝那......”,于是明白了不少东西。
这时心想,这里,还有这里,应该可以再改进得更好才对,这样吧,全部都给拆了,组装一个“超级游戏机”出来吧!随后考虑了很多方面后,全部都拆掉了。从此之后也就没再买过新的了。
9岁,10岁左右的时候,对制作计算机程序产生了兴趣。那时虽说是有了个人电脑,但因为是初期的机型,使用的都是机械语制作程序的。现在还记得的机种有,6001MarkⅡ,8001MarkII,还有9801的FR......。
要编制非常非常长的程序,才能派得上一点点用常。虽然一边在想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复杂,一边还是在拼命的继续着。保存编好的程序要用到磁带。那时是还没有软盘的年代。要用专用的纵向长30厘米左右的长方形录音机来保存,录的时候会发出,哔~~~哔咯咯咯咯的声音来。
保存的过程非常无聊,保存花3小时编制好的程序,要用上50分钟至60分钟的时间。当中只要稍不注意弄伤了磁带的话,就要从头开始重新录一遍。重复,哔~~~哔咯咯咯咯,哔~~~哔咯咯咯咯,“搞什么啊!”,“有完没完啊!”很多次都让我抓狂到喊出声来。
我已经厌倦了,比起用计算机编制程序,然后再得到计算结果,还不如用自己的脑袋来算更快些。开始意识到,这样的操作对将来的我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嘛。
当时对计算机的开发还停留在非常低的层次上,许多方面还满足不了我,感觉自己似乎是过早的进入了这一领域。
大概12岁的时候,迷上了模拟东西。比方说,钢琴的构造什么的。为了了解到底是怎样构成的,曾经把家里的钢琴拆开,全部调查了一遍。
钢琴属贵重物品,为了能够完美的恢复原状,就需要把部件的位置事先先写下来,还要先预练几次。一边在安装难搞定的键盘,一边还要考虑哪种方法是最好的。与此同时,也开始对学校的钢琴下手了,立式钢琴出乎预料的容易搞定啊。
放学后,在音乐教室里弄钢琴的时候,有好几次都被老师发现了。当被问到“在干什么呢?”的时候,我总是回答道“在修理呢,这个音锤好像不太好了”,老师也就没多说什么了。大概是知道在音乐方面我多少都懂一点,所以不会觉得是在说谎吧。
从那时候开始,就非常习惯性地拆解东西,不仅仅是为了破坏,而是要让重组后的东西一样能够很好的使用。
当然,最难模拟成功的当属电子产品了。产品说明书上都会写上“擅自拆开,概不负责”,我当然明白其中的寓意。但,还是会去拆开来一看究竟。其结果就是拆一个坏一个。
在这之后热衷上了尖刀,是收集尖刀。那是因为曾经被持刀者袭击过,于是自己也就开始随身带着刀子的缘故。
被人袭击时是16岁,被20厘米长的刀刺到了脚,眼睑上也被割到过。不知何时起,我也习惯于随身携带杀伤力很强的军刀,一直插在胸口的口袋里。
但是,我非常厌恶找人干架时亮出刀。我一直认为干架时拿出刀子,多半都是想要吓退对方。其根本的出发点就不上品,我想说的是,既然目的是要吓退对手,一开始就不要干什么架了。
你这家伙故意来找碴,来跟我单挑,难道就是为了亮出自己的刀子吗?
我也曾经想,为了让他后悔在我面前亮出刀子,应该拿出更大的家伙来。
实际上也是这样做的。亮出刀的那家伙,为了吓退我边喊着“怕了吧”边拿出刀子。
我慢慢的将手伸进胸口,抽出把刃长25厘米的尖刀,那家伙当然被吓得发抖,向后退去,也不管自己手里的刀了,骂道“卑鄙!”“胆小鬼”什么的,一个劲的用脏话攻击我。
还说道“混蛋!被这东西捅到要死人的”
切~~,难道你的刀子是捅不死人的吗!?
也就只有这样的家伙,才会做出边骂街边逃走的蠢样子来,真是可悲至极!
话说回来,“刀”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。带在身上的时候,总觉得是种特殊意义的存在。最初只是作为一种捅人的工具而已,却有了更深层的意味,有一阶段我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他。不过,只收集短刀,10几岁的时候,就已经收集了至少150把。
这样的兴趣一直持续到现在。曾经一度认为这样很危险,就全部处理掉了。不过5~6年前又开始收集了。
基本上我还是最喜欢小型的刀,喜欢用小刀雕刻木头。比起用雕刻刀,小刀更能雕刻出有立体感的东西来,也更有趣。曾经用小刀做出了一个很大的木雕鸟。
最近一位登场K-1(日本高级别格斗比赛)的选手送了把刀给我。
“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下这个”
“那就以1元的价格寄放在你这里吧”
就这样我们开始聊起了“刀”的话题,非常投缘。最后还说道,“一直拿着刀去捅人的家伙,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捅到,所以,一直喜欢刀的人也一定会和同样喜欢刀的人相遇吧。”
我完全赞同这句话。
在感到受到威胁时,我会带上刀。真的是非常小的家伙,带上他的我,却能够毫无顾忌的刺上去。有时甚至觉得搞错场合的话,说不定就会弄出人命来。为何会这样!?难道正是因为“把他带在身上”的原故。我的确这样想过。
不过,最近几乎没有随身带刀了。现在,他们都作为了装饰品放在了家里面。对我来说,有需要带着他们的时期,也有不需要带着他们的时期。
现在,最喜欢玩的是野战游戏。这种游戏需要100人以上,50人对战50人。能够聚集上 100人的游戏除此之外,别无其它。而且与性别无关,不分男女都可进行,还一定要分出胜负来。我认为这是件非常厉害的事情。
进行游戏的时候,是在山林中对战15分钟,然后休息20~30分钟,再继续对战15分钟。
结束后大家一起开烧烤大会。我从未想过,这些年里能和100人一起开烧烤大会,不可思议啊。聚在一起的伙伴中,有各式各样的人,就这一点来说已经是十分有趣了。
与此同时,我想到了另一方面。在实际玩过后发现,认为野战游戏是一群好战者,喜欢枪械的人聚在一起玩的游戏的这种看法,是完完全全的偏见。
正因为只有游戏,所以才会觉得有趣。但是,玩得越多,就愈发的觉得真正的战争是多么无趣空虚的东西。
深切的感受到了何谓死亡,一瞬间一个生命就可以消失无踪。而且,我方被打死的人数也不在少数。
子弹是用塑料制成的6毫米的BB弹。被打中的话很痛,还会留下痕迹。分成8人左右的小分队进行作战。但是,就算在战斗都获得了胜利,全员都安然无恙也是不可能的,半数以上的人都会战死。
游戏尚且如此,在国家之间的发生这样的事,死伤又会有多少呢,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吧。
我想每个成年人,都该去玩一次野战游戏,实际去感受一下。以战争解决国家之间的问题是毫无意义可言的事情。
5.5 干架的重要性
我一直有这样的规定,要加入我的团队或是要成为我的工作人员,必须戴上拳击手套来次拳击赛。录音室里,格斗训练也作为重要的工作之一,头盔之类的防护用具全部有使用,所以不会留下外伤,被打这种事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经历。
好恐怖。对从来没有接触过格斗技,打过架的人来说,一定会觉得这很恐怖。
我却认为干架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干架的意义在于,这是自己的想法和对方的想法相互碰撞的过程。年轻的时候,绝对要有打过1,2次架的经历为好。特别是10几岁中期的时候更应该这样去做。
但是,热衷于打架,跟不知底细的人打架,殴打中会不会失手将对手给打死了呢,有时也有这种想法。
人类是既脆弱又坚强,既坚强又脆弱的,是极其极端的生物,有些场合下可以轻而易举的死去,又有些场合下却有着无限的战斗力,异常可怕。
我的父亲教过我许多格斗的技巧。这样做,人就会死掉,这点绝对要注意,从如何避开要害的最细小的地方开始教导我。打 这里的话,会死;打这里的话,会死;打这里的话,会死;打这里的话,会死……。因打架而哭着跑回家的时候,父亲就会这样训斥我“要哭的话,就不要打 架!”,“要打架的话,就一定要赢!”。
儿时伙伴间的打架,多半开始都是闹着玩的,兄弟间模仿摔跤选手什么的。在闹着玩的过程中,很多情况都会不自觉地趋向于演变成真正的格斗。
第一次真正的跟人打架是在10岁的时候,对手是12岁的高年级生。
“你这家伙,态度很拽嘛!”
说着,就一下把我撞到一旁,接着拳头就挥了过来。
这件事后,我变得经常和人打架。那时正值叛逆期,只要一发生争执就会跟人打起架来。打架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。
上中学的时候,为了确认谁才是最强的而去找其他学校的人打架。大多都是同年龄,同属叛逆期的好斗家伙。在这过程中,对手完全可以分为两类,可以测试自己实力的对手和浪费时间的对手。对我来说,16岁开始和人干架似乎成为了我的兴趣。
但是我喜欢和人干架的理由,与其他人或许有些不同。其中之一,10多岁的时候只是为了在打架中感受到“活着”的存在感,疼痛感能让我感觉自己是活着的。
所以,我从不先出手,可以说一开始是去找打,必定要先吃对方一拳。
让对手先出手后,自己再出手,这是我干架的作风。
基本上,不想把对手打得浑身是伤,并不是喜欢伤害对方的身体。为了寻求“活着”的存在感的打架,就一定要把不认识的人作为对手,而且绝对要和比自己强的人打,这是我干架的原则。
我和人干架,纯粹是肉体上的干架而已。是为了双方在思想上的碰撞,以肉体作为媒介的行为。
然而,最可怕的干架却是在精神上把人逼到绝境,比方说,欺负。
肉体上的打架留下的伤是可以治愈的,但是精神上的摧残留下的伤会一直刻在心底,成为很深的芥蒂。
所以,干架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。不管胜负如何,双方都该有风度些,尽管输了会很懊悔,但之后,互相还是可以说上话的伙伴,相互说声“啊,对不住了”。
“对不住”这句话说出来,觉得有点没面子,怎样也开不了口,为了说出这句话而故意找碴打架,互相殴打,直到心情变得舒畅,在这种看似蠢到家的行为中,互相得到体谅,“对不起,这是我不对”“不不,我也有错”。干架也许就是为了可以坦诚的道歉的一种抛砖引玉的行为吧。
但是,欺负与之大不一样。欺负是对人在精神上的穷追不舍,把人逼到绝境的行为,完全是为了彻底摧毁对手。
一概认为打架不好的人,恐怕还没有认清这一点。为了更深的了解对方的打架,和把对方逼到绝境的打架之间有着天壤之别。
当然,也许正如某些人所说的暴力是没有必要的,但是,我认为这应该是理解了我上述所说的人,有过经验的人才可以说的话。这和明明没有打过架,单凭想象就说“打架不好,暴力是没有意义”的人,说出来的话是不一样的。
恐惧之中,蕴含着压抑自己的感情和突破恐惧去寻求自由,两种对立面。为了抓住对立面之间的一线自由,拼命地争取着一 席之地,弱小的自己在这样的过程中所感受到的所谓的“这种实在不起眼的小事”“无聊透顶的事”“怎样都无所谓的事”这些都要去积累、去体会。如果不能理解 干架之中的意义的话,那只能是个笨蛋。
所以,那些说着已经没有办法了,便什么都不去干的人,只会听从别人所说的“这是不对的”“这是对的”,去判断是非的人,我认为比起打架,这种人才是彻底的危险份子。
难道不是这样吗?不会干架的家伙,不成事的家伙……。
有过一次,跟人干架输得很惨的经历。
他是和我很要好的家伙,时常在一起玩摔跤,不知不觉就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对手。我从未想到过会输。虽说他被公认是学校里最厉害的家伙,但我没料到会强到这种程度。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毫无招架之力。
那一次中途就结束了,没坚持到最后,从那刻开始就暗自下定了决心,那天一定要分出胜负来。于是,为了战胜他,
为了一雪前耻,开始秘密训练。
可是,那家伙是我的死党,自那以后实在是没有找碴打架的理由。我心想为了那一天的到来,不好好积蓄实力不行啊,那么在那一天来到之前,在经常去的训练场里和他做一对黄金级较量对手吧。
那个时候,我想,这家伙是个天才!绝对是个干架的天才!
他比我的体型小,力量也弱。但是,出拳的思路跟我完全不同。发出的攻击完全超出我想象能力范围之内,根本理解不能。不仅是反应不过来,而且接下来会出什么招术也无法预测。判断力极高,水准绝对在我之上。
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教训。
单凭力量并非定能获胜,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靠脑子,智慧决定一切!
直道现在还会想起他,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,真想跟他再大干一场啊~~~~。
“MOON”的故事,第一次降临到我的脑中是在“ANOTHER WORLD”(‘01年9月)的时候。
在创作作品时,我总是使用“降临”这个词来表达。首先,已能看到故事的全貌,之后就是要考虑如何将他展示给大家。
故事我已构思完毕,所以现在重点考虑的不是故事的创作,而是以何种形式表现出来。
“MOON”的故事,是非常宏伟壮大的。
我想让看过“ANOTHER WORLD”PV的人可以明白,这支PV就是电影“MOON CHILD”的预告片。
从这时起,电影的构思已经展开了。但是,要将我心的故事全部用一部电影来表现的话,估计就需要用上6个小时的时间。
所以,“MOON CHILD”就先作为“MOON”的特别篇进行了制作。在此之前和之后,以及中间的故事,还有很多很多。
所以这次,就先用音源来表现,通过专辑和单曲,给人以最初的印象,就好是比书的封面一样。
然后再用艺术的手法,写真集、摄影展等形式。
随后还有演唱会。以立体的手法,在观众面前直观的表现故事。
再进一步,通过电影的描绘,书的描写来传达。
我决定把他们一个个的串联起来,表现出“MOON”宏伟壮大的全貌。就好像是一个谜题,有着不同的线索,分散在不同的领域里面。
来看的人,把谜题的线索集中起来,去一点一点窥视故事的全貌。在收集线索的同时,自己同时也创造出了自己的“谜题”。在探索故事的旅程中,自己也成为了故事的一部分。
这是我创作“MOON”这个故事的最终的意图。
说来为什么我会想要这样去做呢。
现在,世界正在向着信息化社会发展。然而,在这充满着被称为“信息”的这个词的世界里,对大家来说有多少是有益的,正面的呢,绝大部分都是负面的。
有太多时候,我们对于信息传达过来的东西,只是单纯的接受罢了。
我们,有着只有作为人类才能拥有的2种能力。一个是描绘印象的“想象力”,另一个是将想法转化现实的“创造力”。
正是因为拥有的这样的能力,我们才能够进化。用自己的力量就探索自己感受到的东西,去将他转化为现实。
但是现在呢,用手指轻轻单击鼠标就能轻松的接受信息,不再需要自己去探索,自己去积累,只要从别人那里就可轻松获得。
于是,我们变得不再想象,不再创造。
在不久前,就曾和朋友聊起过,在当代的年轻人中成功者锐减的原因就在于缺乏“想象力和创造力”的话题。
在工作中没有集中力,终究也是没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缘故。也就是因为只会单纯的接受,无法靠自已去想象,没有东西可以创作。
我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人类的历史,本身就是在不断把涌上心头的东西印象化,然后在具象化的过程。
尽管这是人类被赋予的最大的才能,如果失去了他,只会运用“拿来的”东西的话,还不如全部都交给计算机去处理更快。
我们虽身处于这样的时代里,却还是必须要在容易迷失自我的时代中生存下去。
决不能失去想象力和创造力,这是我的观点,想向大家传达的也正是这一点。
我觉得这是我们作为Artist,作为站在舞台上的人,至少应尽的义务。
给关注我们的人勇气与感动,支持与鼓励,这是我们绝对有必要去做的事情。
让他们注意到自已忽略的事,我们应该作为他们成长的起点而存在。
当然,我们不想强求一定要怎样怎样。所以,通过我们的作品,活动,希望他们、她们,得到成长,与他们、她们一起成长下去。
这次“MOON”的理念也是同样的。
我们所创作出大家想要的东西,去真实的展现的眼前如何?
“做吧,去做吧”这种话谁都会说,把想做的事付诸实施,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。
让大家在追随我们的过程中,各自都能去发现罗列出“谜题”,都能去编织“谜题”。这一点,才是最重要。
正是因为这样,所以要花上相当长的时间,用各种形式来表现,之后还会出版书籍。
最后,为何我会将整个故事构想取名为“MOON”。
日语中称作“月”。月是故事里登场人物的存在方式的象征。
在我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认识中,不会把最重要的人称作太阳般的存在。
太阳能够放出光芒照亮身边每一个人,世上几乎不存在这样的人,人是无法成为神一样的存在的。
如果说真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话,那也只能存在于信息蜂拥而至的网络世界里吧。在太阳般存在的人身边,无论发生怎样的状况,自己什么也无需思考,只要乖乖的接受就可以了。
人与人的关系,这样的话就完了。
就拿我自己来说,曾经有个人给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。多亏有了他的,才成就了今天的我。对我来说,那个人正是如“月”一样的存在。
并不像太阳那样,照亮我周围的一切。只是,稍稍照亮我眼前的地方,在一片漆黑中为我照亮视线,虽然在无尽的黑暗中,前方究竟如何仍旧无法知晓,但他为我照亮了应该前进的方向,指明了我该去的地方。
对我而言这就是最明亮的道标。
只有月一般存在的人,才是能指引前进道路的人不是吗?这难道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,最重要的关系不是吗?
“MOON”的故事中,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,出现了为他们照亮眼前道路的人,使他们找到了自己该走的路。
也许这是条走向毁灭的道路,即便如此,至少他们也要以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。
并不是单纯的活着,而是要全身心投入,去体会生存的意义,挣扎与生存并存,痛苦并快乐着。我认为这才是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存在方式。
我也希望自已能成为大家的月一般的存在。
月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发光。黑暗中只有靠自己的想象,才能向前走,看不清周围的一切,向前走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恐怖的,所以停滞不前,呆在原地,至少能保证脚下是安全的。
跨出前进的第一步需要极大的勇气。
然而,正是因为从心底想要挣脱出黑暗,月才会为你照亮道路,让你能够跨出第一步,向前进。
能否跨出第一步,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。
来看我的演唱会或是作品的人之中,那怕就一个也好,希望能够给与你跨出第一步的勇气。
我就是月,只为你照亮脚边的道路,指明方向。
当你跨出第一步时,静静的在身边守护着。
5.7 无限的未来
当我回首自己所走过的人生道路,深切地感受到3年前的马达加斯加之旅,是我人生的第二个重大转机。
马达加斯加是个相当贫困的国家,国民的受教育程度只有百分之20至30。但是,灿烂的微笑却能时常浮现在人们的脸上。那时,我突然意识到,我能为这笑脸做些什么呢。
与此同时,又为自已的无能力而感到痛心。我是如此弱小的存在,无法把这里的所有人都从贫困中解救出来。
这一点至今仍未改变。
对于一个人来说,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。我认为那就是必须要有用自已双手改变自已命运的觉悟。
比如,有人愿意出1亿日元来援助马达加斯加的贫困民众,这1亿也许能让一个村子过上1年的富裕生活。但1年过后,一切又重新回复到原来的处境,这又有何意义。
并不是把食物送进他们嘴里让他们吃,而是要让他们可以自己拿起筷子去吃面前的食物。这是我的观点。
以自已的意识去吃,以自已的意识去决定要去做什么,对于人来说这是最重要的,也是最起码的人生态度。做不到这点,那你什么也改变不了。
希望你能遵循自已的意识行动,期待你能够改变。这并不是谁想让你去怎么做,而是你自已想这样去做。
这是我去马达加斯加之前就有的想法,在去过之后更加强烈地感到我以前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。
同样的事在Live也发生过。向来会场看Live的每一个人,传达的我的感情,我的想法,真的能让他们有所动融吗?我无从知晓。即便是这样,也不能把这个作为敷衍了事的借口。
传达我的感情与想法,无论如何都是我第一位最重要的事。做不到的话,其他一切的一切都无从谈起,那么我也就不是我了。
就算是做Live,只是想做成“单纯的演唱会”,“标准化的演唱会”那绝对不行。这种Live那怕不是我,也能完成,我一直思考的是只有我才能办得到的Live。
为了传达我的感情与想法,为了体现我的价值,我究竟可以探求出发掘出多少,作为一个表现者的可能性呢?我一直就是在不断的探求中追逐中走过来的,今后也将一直追逐下去。
我,作为一个表现者,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将自己拘泥于某个既定的框架里。
在拍摄电影“MOON CHILD”期间,在我自己的作品里加入了其他人,让我拥有了平时很难有的经验。得到了同为音乐人的HYDE,王力宏的协助,以及演员太郎酱(山本太郎),豊川悦司先生的参演。
没有是作为演员,还是作为音乐人的界线。我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作为一个表现者不能拘泥在某个框框里,要成为一个完美的表现者,还有太多堆积如山的东西需要学习。
拍摄全部都在亚洲进行就工程浩大。亚洲就像是一片扎根于我心里的旷野。
亚洲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展示的场所,亚洲对我而言是我的国家,我的栖身之所,我的家乡。我一直都有身为一个亚洲人的自觉。
希望通过我的音乐,电影,能让所有亚洲人都有身为同胞的感觉。
不想身为日本人,身为中国人,身为韩国人的身份来相处,更想作为亚洲人,作为同胞来相处。希望大家能像看到同胞一样来看待我的存在。
同为亚洲大家庭的一员,就要有身为亚洲人一起共同奋斗的意识。
亚洲拥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,单就我们黄种人就超过了20亿人。如果,我们亚洲也能像欧洲那样建立欧洲共同体的话,那绝对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不是吗?
虽然国家之间建立了友好的关系,人民没有这种意识的话同样是没有意义的。
生活在这些国家里的每个人,倘若真能将面前的隔阂打破,彼此更加靠近,各民族之间互相体谅,那么国家的友好政策在很快的时间里就能推进了吧。我真想实现他呀。
不觉得很有意思吗?起初只是一个音乐人而已,最后却成为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纽带。
只不过是个音乐人,虽然只是个音乐人,这也就是我所说的表现者的可能性。
不想制作Made in Japan的电影,像制作出Made in Asia的电影。就连好莱坞也无法拍摄出的电影,并非日本电影,香港电影,台湾电影,要确立个新的“亚洲电影”。
另外,在好莱坞的世界里,我也有着迫切的心情想去尝试,展示一下我所拥有的东西。
到那时,我就可以说I’m from Asia,而不是说I’m from Japan,如果真能实现,我该有多么开心那。
说了那么多美好的梦想,但是我最大的梦想是……。说了这些,也许会被大家笑吧……。
那就是想买下一座小岛,然后建立一个非常庞大的游乐园。
大家大概认为我在开玩笑吧,这可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。
在岛上,建立庞大的游乐园,把全世界的孩子都叫过来玩。
我一直这样想,这些孩子们之中,哪怕只有一个孩子也好,能够让他们明白何为自己被叫的这里来,让他们可以看见自己无限可能的未来。
1千人中,能有一个孩子就好,能感受到这一切,那么这个孩子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周围的环境了吧。
不能简单的将我的梦想概括为给孩子们带来梦想,那是更为具体化的事情。
“究竟为何,我们会来到这里呢”
思考这个问题的孩子,一定可以打开他的未来与发现他的可能性。我想创造出这样的契机。
说穿了也许这只是在多管闲事,我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好管闲事的人吧。
不要虚度人生,希望你们能够尽情的生活下去,不要舍弃自已一切的可能性。
人的生命是短暂的,难道不是吗?
在我的身边,有很多已经逝去的人,每当我回想起他们,就会发现他们曾多么地想尽情的活下啊。
人死了,什么都没有了。但绝对不能说是他们自己选择了死亡。
可悲的是,很多人只有在面临死亡的一瞬间才明白活着的真正意义。
在生与死的缝隙中,自己所经历的人生像走马灯一样的流转而过,在那里明白了自己生存的意义,自己正是这样的存在。
可以的话,能这样做该有多好,那样做该有多好,要能这样的话就太好了……,在悔恨中死去,真是可悲至极啊。
如果有人一直追随着我来到了我生命的终点,当我消失的时候,他们一定会说
“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呀。”
我的人生是如此的波澜壮阔,创造了那么多超乎大家想象的东西,其中定有能让大家感动的东西,这就是我的存在方式。
10年后,20年后,30年后的我太过耀眼,现在还无法看清。